乡音难再觅!曾经可以进行“地道战”的金华农村期待保护式发展

金华新闻网3月12日消息 记者 吴慧贤
说起“地道战”,大家不禁在脑海中浮现影视作品中熟悉的场景,抗日战争时期,冀北平原上日本侵略军在实施“杀光,烧光,抢光”的“大扫荡”策略时,聪明英勇的冀中人民挖掘出星罗密布的地道,并依托地道一次又一次“神出鬼没”,粉碎敌人的“扫荡”,最终获得胜利。在美丽的金华,曾经也有这么一个内藏玄机的农村,既有地下互通的地道,也有空中相连的“过街楼”,能够足不出户从一家来到另外一家。
这个农村便是婺城区秋滨街道的马鞍山村。远远看去,一片高高低低的现代居民楼杂乱无章的排列着,看不出有什么特别,但是走近村口,入眼处是一棵获得新生的古樟树,巨大的树干已经局部抽青并长出新叶;再往里走,就能看见两排砖石为基的老房子,一条狭长幽深的水泥路面已经龟裂,路边上静静的躺着一条条的长方形的褐色长石条,斑驳发黑的墙面记载着悠悠岁月的痕迹。
“村子建在形似马鞍的丘陵低山上,并以山命名;2003年的时候,村里还有‘花厅’、‘三层楼’、拱形村门和晚清时期的三合、四合式木雕‘堂屋楼’等二十余幢,高低错落有致,呈现一片青砖、白墙、黑瓦、马头墙的徽派建筑风格,进内随处可见雕刻精致的门、窗、木壁,而且在较大的古宅前都辟有水塘,方便生活和村子防火;但是这些老房子村里现在没有多少间了,基本没有住人,由于原居民保护意识不强,在搬离的时候能拆的拆走,能带的带走,再加上没人管理,房子内部已经损坏很严重,有的房顶都已经坍塌。” 马鞍上村的村主任金示星有些心疼却也无奈。
指着头顶上的一处横跨两间房子之间的“过街楼”,金示星说这是仅存的一处了,每每走到这里,就到想起小时候戏耍的情景:那个时候,村子里的老房子还很多,户户连通,走家串户不用从外面的街道过去,在房子里面就可以从地道或者空中楼阁到达,自己就和小伙伴们在里面捉迷藏,玩“枪战”,从东家串到西家,全村都是小伙伴们的‘战场’。”
这些年来,村子里的变化一年比一年大,拆了老房子建了新房子,老房子越来越少,剩下的也越来越破,金示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常跟村里提起保护老房子,为后人留下点历史气息,但没有多大成效。前些年,金示星从杭州回到了金华,竞选上了村主任,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保护老房子上,只要有时间就来老房子这里转上一转,也曾向上级相关部门撰写材料,提出了保护老房子的请求,并把老房子里的一些老物件向文物部门报了备,还嘱咐监督村民不要私自变卖里面的东西。
来的次数多了,脑子里不曾消逝的记忆更加清晰起来,哪里有地道,哪里有出口,哪里是排水道,金示星是了如指掌,一边带着我们在犹如迷宫的老房子内部,沿着时窄时宽、时高时低、幽深曲折的过道穿梭“探秘”,一边介绍老房子区块的前世:这里建有护村墙,这里原有进村的第一道护村门楼,往里还有第二道……晚上各路口村门一关,防偷防盗非常安全;沿着街道还建有大大的屋檐,只要在村子里行走,雨天出门也不用带伞……
一边跟随着金示星的脚步,一边听着细致的介绍,了解到马鞍山村人杰地灵,曾经是上个世纪远近闻名的“地主”村,解放前村子周边方圆几十里土地都属村子所有;马鞍山村的先民们能成为“地主”,不是靠剥削,而是靠代代相传的立身、治家、敬业、处世的良好村风;在良好村风的教化下,马鞍山村也走出了不少名人和国家人才,如浙江省立西湖博物馆馆长、龙渊印社社长金维坚,电力专家金维楷、道桥专家金鸿畴……还有多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学者。
一个小乡村把村庄建设搞的这么好,土地肥沃物产丰富,还有人才辈出,村子里的老人的说法是“得到了先祖的庇佑”。
带着好奇来到了金氏祖墓前,超过100平米的墓地,两旁有石条砌成的台阶,正前方是两层石条砌成的拜坛,旁边一颗400多年树龄的枝叶茂密樟树守护。“这块墓地建于明末清初,垅土、墓地、砖砌都非常完整。”金示星说相比老房子,金氏祖墓跟以前相比变化不是很大。
“但是,随着时间的推移,墓地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,一边的台阶被村民围进了院子,另外一边的台阶成了村里的公共道路,最底下的拜坛也被村民覆土种菜,尤其现在村子要整体征迁,百年墓地也许将遭遇被平整的命运。”金示星希望有关方面能够保护式开发,最大限度地保护墓地,并对老房子进行抢救,把珍贵的人文迁移信息传递下去,也让马鞍山村的村民们找得到那熟悉的“乡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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