淇滨区大赉店社区78岁的杨成林是位老司鼓
一台锣鼓半台戏 咚咚咚咚38年
杨成林老人打鼓
【鹤壁新闻网讯-鹤报融媒体记者 王玉姣】咚咚咚咚,随着司鼓一阵激昂清脆的打鼓声,锣、镲、笙、笛等一众乐器铿锵作声,一时间台下观众安静下来,戏曲演员随着伴奏将豫剧娓娓唱来,引来观众阵阵掌声。这是记者在淇滨区欧洲风情小区看见的一幕。
“都说一台锣鼓半台戏,你瞧那个打鼓的老先生敲得多带劲。”记者随着台下观众的指引看去,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闭目敲鼓,他的鼓声配合着演员,时而轻柔舒缓,时而激越豪迈,让演出更具感染力。记者了解到,这位老者是淇滨区九州路办事处大赉店社区78岁的杨成林,今年是他打鼓的第38个年头儿。
半路出家 学习打鼓
炎炎夏日,淇滨区大赉店社区的一个农家小院里不时传出时疏时密的鼓声,记者循声找到了杨成林老人的家。
“我一辈子没干别的事儿,除了唱戏就是打鼓。”谈起对鼓的热爱,杨成林说,鼓不但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打击乐器,而且具有很强的表现力,为“八音之领袖”。
对于司鼓,杨成林算是半路出家。由于从小喜欢豫剧,他15岁时就被父亲送到浚县一家剧团学习豫剧。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做一名戏曲演员,谁曾想40岁时,他的嗓子出了问题,再也不能唱戏了。“没有嗓子就没饭吃,可我不想离开舞台。”出于对戏曲的热爱,杨成林一直跟着剧团做些搬道具、搭舞台的杂活儿。直到有一天,剧团里的一位老司鼓问他是否想学习这门手艺时,他才走上了打鼓之路。
石头当鼓 铁棍为槌
杨成林告诉记者,司鼓作为戏曲伴奏中重要的角色,要通过对剧情的理解,在演奏过程中准确无误地处理。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司鼓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“刚开始练习打鼓时,我不知道是手腕用力,都是肩膀用力,敲不到一分钟就肩膀酸疼。”杨成林说,他40岁才开始学习打鼓,接受能力和手的灵活度已大打折扣。为了快速进步,他用了笨鸟先飞的办法。
剧团是白天排练、晚上演出,凌晨就成了杨成林宝贵的练习时间。那时,他凌晨4时就起床打鼓。为了不影响他人休息,他跑到偏僻的地方,把石头当鼓不停敲打;为了锻炼臂力,他把木鼓槌换成了铁棍。“两只手不停地轮流敲,我一开始只能坚持1分钟,一个月后就能坚持3分钟了。”杨成林说,铁棍震得手生疼,手指也被磨破了,他就裹上布条继续练习。令人高兴的是,他把铁棍换成木鼓槌时,已能轻松坚持打鼓半个小时。
为了学习鼓点,每当有演出时,杨成林的眼睛就会紧紧盯着司鼓的手,飞快记下戏曲节奏。等演出结束时,他会缠着师傅听自己敲一遍,有不会的地方就恳请师傅指点。等师傅去休息后,他仍然练习。“有时候练得累了,就直接躺在舞台上睡,醒了再继续练。”杨成林说。
没事儿就记台词 会背百余部戏词
“光会打鼓不行,还得会戏词、懂唱腔,得熟悉和琢磨每名演员的唱腔和动作。我打鼓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背戏词上。”杨成林说,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司鼓,必须将各种曲牌和锣鼓经牢记于心,这样才能根据不同演员的不同情况,配以能够呈现演员表演长处的打鼓手法。
为了背台词,杨成林把多个曲目的台词抄下来,没事儿就背诵。由于之前做过戏曲演员,他背起台词来得心应手,不知不觉间已背会百余部戏词。
由于肯吃苦、爱钻研,他进步很快,在练习打鼓一年后,就成为剧团的伴奏演员,负责打边鼓。
为了更好地演绎戏曲中的强弱、虚实、快慢和悲欢的剧情,杨成林经常跑到汤阴、滑县等地向老司鼓请教。他只要一闲下来就琢磨文场、武场的处理手法。之后,他又学习了战鼓、板胡等乐器。3年后,他成为了剧团的司鼓。
剧团解散后,60多岁的杨成林闲了下来。敲了20多年鼓的他仍然坚持练习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市一个演出团邀请他去做司鼓,他高兴坏了。
为了配合演出,如今78岁的他还在背新的剧目戏词。“老爷子有时候睡到半夜就起来练习,说是怕出错搞砸演出。”杨成林的邻居梁梅荣说。
“只要一打鼓,啥烦心事儿都没了。”杨成林对记者说。记者发现,由于常年打鼓,杨成林虽精神饱满,眼不花、背不驼,但他的两条胳膊已经变形,听力也下降了,说话时生怕别人听不到,音量要比平常人高很多。
传承民族文化 甘愿免费收徒
杨成林的家里摆着十几面淘汰下来的边鼓,这些边鼓从外观上看都完好无损。杨成林告诉记者,一面边鼓用3年后声音就不会清脆如初。对艺术严格要求的他每3年就会换一面鼓。
“我老了,这门技艺没人学可咋办?”杨成林说,如今喜欢戏曲的年轻人越来越少,他的儿子和孙子都不愿意学习打鼓。“等我们这些人不在了,这门技艺可就没人会了。”杨成林迫切地想收一名徒弟。
“只要是有人想学,我就免费教,哪怕是让我倒贴钱也乐意。”杨成林说,将民族文化传承下去是他的一大心愿。
总值班:陈 鸿
责任编辑:韩智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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